电池指挥使

灿烂星光,始于天空之上
不灭的梦想,依旧在远航
我们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星光

【越岳】不说段儿相声就无法出去的房间

  旁观者视角

  

  岳云鹏也不知道为什么,眼一闭一睁,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。

  他扭头一看,发现孙越竟然也在,二人面面相觑。

  前一秒,他们还在专场演出的后台,台上的相声说到了尾声,他们理了理大褂,准备去台上说下一场呢,结果突然就到了这里。

  这屋子不大,9平米左右的样子,除了一张捧哏用的桌子,空无一物。

  二人对视一眼,都走到了桌子前,发现上面有一张小纸条,写着:这是不说段相声就无法出去的房间哦~

  二人沉默半晌。

  “这...”岳云鹏犹豫着开了口,“孙老师,要不咱来一段儿?”

  孙越手撑在桌子上,看了看四周:“来一段儿...就来一段儿呗。”

  哪一段儿呢,卖吊票吧,原本下一场相声是要说卖吊票的,结果来到了这里,就权当彩排了。

  要说的相声商量好了,下面就要开始演出了。

  “上台来先做个自我介绍”岳云鹏面对空荡荡的房间,略微有些不自然,“我叫岳云鹏,是相声界的一名小学生。我身旁的这位是我的搭档。”

  “我呀。”

  “孙越,孙老师。”

  “您老师。”

  “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搭档。”

  “十年了。”

  “但其实大家对我可能不太了解,我说相声也就这几年的事儿......"

  虽然没有观众,但岳云鹏和孙越还是按照往常一样进行表演,只不过二人都是微微侧着身子,避开了原本应是观众席的位置。

  微侧着身子,对面的人就占据了自己的眼眸,孙越还习惯点,毕竟做了那么久的捧哏。可苦了岳云鹏,平时在台上欢脱蹦跳,如今是看哪里都不自然,目光在前方和孙老师之间来回移动。

  “......岳不群的戏,那唱的真是好极了,啊!三天!这就有观众了!”

  “哦,这‘啊,三天’,就有观众了?”

  “对啊对啊!”

  不得不说这“啊!三天”似乎真带点洗脑的功效,岳云鹏慢慢进入了状态,情绪开始高昂起来,孙越捧得也更加顺了。

  “知道象棋吧?相走田马走日...”

  “您说这不硌牙吗?” 

  “内蒙的马,走ETC。”

  “嘿!这高了。”

  岳云鹏兴奋地手往前面一指:“你瞧这观众笑得多开心!”

  “哪儿有观众!”孙越高声呛了一句。

  “哈哈哈不是,我怕就咱俩人,这场面太尴尬了。”

  “不用!不尴尬!说你的就完了。”孙越也被逗笑了。

  接下来的相声表演得很顺畅,武汉的朋友坐火车,加节儿加成了两趟火车,上海的朋友坐飞机,飞一个提溜一个......

  “诶,岳老师,岳不群老师,我问你个问题,这俩飞机,谁先起来的”

  “你等我编一编。”

  “编一编?!我怎么就那么信你说瞎话呢?”

  乌鲁木齐的更是拼,拿窜天猴蹦也要蹦到北京,就为了听岳不群唱戏,国家大剧院座无虚席。

  “马上演出就要开始了,又来了二十四位!买票!买票!我们要听岳不群唱戏!啊!三天!”

  最后经理卖给他们吊票,把二十四个人绑在了电风扇的扇叶上。

  “他们的票价,贵五十块钱!”

  “这怎么还贵了呢?”

  “绳子钱啊!”

  “你们是真黑啊你们!”

  “戏快开场了,有十六个人不乐意了,凭什么!凭什么他们看前面我们看后面!原来呀,这电扇的扇叶,一个冲前,俩冲后!”

  “你看这不倒霉催的嘛!”

  “还是我给他们想了一个好办法,把这个电扇啊,打~开!”

  “诶哟,这什么馊主意啊!”

  岳云鹏憋不住地乐:“我就要登台了,第一场戏,我打算唱《武家坡》!”

  “碰头好!”

  “今天我在这儿原音重现!”

  “好呀!一定特别精彩!”

  “一马——离了——西凉界———”

  “什么玩意儿!”孙越满脸嫌弃。

  “就这么一嗓子,就听台底下‘哗——’”

  “这个好啊!”

  “这个骂啊。”

  “早该骂了!刚才我就想骂你了!”

  “台底下观众都走了...”

  “早该走了!”

  “您别说,还真有二十四位没走!”

  “噢,爱看?”

  “他们吊那儿下不来了...”

  “去你的吧。”

  带着笑,岳云鹏和孙越说完了最后一句,顿了顿,还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鞠了个躬,就像台底下坐满了观众一样,鞠躬表示退场。

  前方墙壁上缓缓浮现一道门,代表二人可以出去了。

  岳云鹏和孙越理了理大褂,调整好状态,相视一笑,像从后台走向舞台那样,推开了门。

  门外,是专场内热烈的欢呼和掌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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